也不知道何卫是真忠心,还是因为别的,直接跟华筝扛上了,甚至还让下人在桃苑的门口撑起了布篷,守着。
华筝真的想要骂人了。
凭什么要她去啊?
作为女儿,这种事,好出面吗?
黄依撑着伞,陪着华筝到苑门口,此时,何卫已在这里坐等了二个时辰了。
眼看晌午将至,一天最热之时,华筝可不想浪费她的药去救自残之人。
“何护卫,你这是怎么了?”华筝带着为难地语气问道。
“大小姐,”唇有些干裂,是热得,也是渴的,“还请您去柳苑看看相爷,奴才求您了。”
这是何卫第一次如此卑微地求人。
跟了华景阳之后,何卫从未如此自降过身份,求人求得如此卑微。
华筝叹着气,问道:“何护卫,若是你父亲新娶美娇娘,身为儿女的你跑到他们夫妻的苑子里说男女相好之道,你觉得合适吗?”
何卫很想说,确实不适,可他不敢,也不能。
“大小姐,相爷可是您的亲生父亲,再强壮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这样子的折腾啊。”
别说,华筝还真的是挺好奇,这三日华景阳和柳飘飘是不是真的都如此火热的在床上翻滚。
蓝依带回来的消息则说是,可是华筝猜想,以华景阳的年纪和体力,不可能持续如此大量的床第之事。
估摸着,这两日应该就会从柳苑里出来,所以觉得也没必要在这个时间去招人烦。
“若是父亲真有事了,身为女儿的我,必定不会推拒的,可是现今父亲是新婚,新婚嘛,此等喜庆之事,过于缠绵,总是难免之事,何护卫不必过于担心。”
嘴上如此说,可华筝心里也没底。
既然见到人了,何卫哪肯轻易放过这机会,欲下跪相求。
还好李安然眼疾手快,止了道:“小姐不喜欢总被人跪着,折寿!”
何卫苦着脸,乞求道:“小姐,奴才不求别的,只求您去柳苑走一转,权当奴才欠您的,可好?”
都到这份上了,华筝不去,确实是过分了。
于是柳苑的门口。
小雨急得满头大汗的回道:“大小姐,何护卫,相爷和夫人还在房里,奴婢叫门未应,还请二位晚些再来。”
到底是还在缠绵着,还是柳飘飘故意而为,那便不得而知了。
可人已经到了苑门口了,不进去看看,那多亏啊。
“没事,本小姐就在姨娘的院子里坐会,等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华筝热得满头大汗,柳苑里,下人连杯茶水也不给华筝准备。
情形便有点像四天前,柳飘飘进门的那日,华筝故意晾着她的情形有些相像。
自柳敏茹死去之后,华筝便未吃过亏,今日,自己送上门来,也唯有咬碎一口银牙,强咽下去。
何卫急得汗水直流,生怕华筝发飙。
“何护卫还是坐着吧,”华筝命黄依回去准备茶水过来,而她闲来无事,便拉着何卫聊天,“父亲三日没上早朝,何护卫不是替父亲递了折子请了假吗?不若何护卫日再递?”
何卫差点没坐稳,从石凳上摔下来,带着哭丧着的脸,求道:“大小姐,这一日两日还好说,时间长了,圣上会起疑,派太医前来看诊的。”
“那不就好罗!”华筝惊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