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举动,很快便引起了骠远将军府里暗卫的注意。
只是他们注意到的,聂敏儿又怎会不明白呢?
从腰里掏出一颗小碎银,丢向向她走来的乞丐,语气带着无奈道:“去别处乞讨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乞丐连忙弓着身去把碎银捡起,露出缺了几颗牙的黑牙,高兴不已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乞丐走后,聂敏儿折回了府里,直接回到她所住的梅苑。
为了不让聂敏儿怀疑,暗卫并没有立即随着乞丐而去。
待聂敏儿折回府里,关上骠远将军府大门的时候,暗卫方有行动。
聂敏儿推开摇摇欲坠的院门,一声冷笑,直接跨过躺在地上冻了一天一夜的碧月,“没这本事就别出这头,若还有气,就爬起来,自己收拾去。”
聂敏儿也是个狠的,对于碧月这个安王赐给她的婢女,也能如此心狠,完全不理会她的死活,自个儿去弄吃的,而后才回到那个冻得跟没瓦遮头似的破房子里。
此时,聂晓婧和叶慕白坐在马车里,正往华筝所在的庄子而去。
路上,聂晓婧有些担心,手抚着已六个月大的肚子,语气带忧,问道:“慕白,你如此对待聂敏儿,万一贤妃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呵,现今贤妃娘娘哪还得空理会聂敏儿,若是她不识趣,胆敢跑到安王或者贤妃娘娘跟前诉苦,恐怕到时候受罪的是她自己。”
叶慕白得意一笑,带着不屑和蔑视,“郑州赈灾的粮食丢了,圣上为了安抚灾民,不得已接受了上官家的赠粮,可事实如何,圣上心里有数,若此时有人在朝堂上参安王一本,贤妃娘娘恐怕地位不保了。”
难怪萧墨寒说暂时不动李玲,留着有用了,看来这盘棋,胜负早已分晓。
华筝得知聂晓婧要来,早早便在前厅里坐等着。
不时还想亲自出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要不是萧墨寒在,怕是华筝已经骑着马去接人了。
“筝儿,探子来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快的话一柱香后便能到,不过依为夫看,他们至少两柱香才能达。”萧墨寒手里执书,不知其在想什么。
华筝好奇凑近,一看,竟然是兵书,真是服了。
“你到底是多喜欢行兵打仗啊,就这会儿功夫,你还看兵书?”华筝撅着嘴,不悦道。
萧墨寒将兵书放下,眸光落到华筝委屈的小脸上,“筝儿这是在抱怨为夫冷落你了吗?”
华筝没有回答,而是替他续了杯热茶,过后自己也轻浅一口,笑着。
萧墨寒勾唇一笑,带着宠溺道:“行,你不喜欢,为夫不看便是了,只是一会恐怕来人除了慕白外,还有董鹤也会来。”
华筝听了董鹤也来,脸立即板了起来,“他啊,现今是巴着你赶紧进城。”
“难道筝儿不想回丞相府看看?”语气一转,萧墨寒带着戏玩的意味问道。
摇了摇头,心里有着别的想法。
萧墨寒看穿了她的心思,故道:“华老太现今在城外的十里山海尼姑庵里,罗姨娘的庄子,是你以前所住的出京后靠西郊的那个庄子,你若想回去,为夫可以陪你一块去。”
提及那处庄子,华筝还是有些迟疑,因为那里是原主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说白了,那里可是原主十年来最痛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