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皇后坐在床沿,执着丝绢,焦虑不已,“是啊,薛太医,你说句话啊,到底皇上如何了?你不是每日都有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吗?怎突然就晕倒了呢?”
随即又唤道:“睿王,你再派人去催催,看看白神医到底到哪了?怎如此久都未进宫啊?”
贤妃此时心里乐呵不已,可脸上却梨花泪下,悲痛不已,哭喊着:“皇上,皇上,您到底怎么了?快睁开眼看看臣妾,臣妾就在此守着您啊,您快醒醒……”
唤着床上之人时,贤妃可是娇柔嗲嗲酥骨,可是对上一直未有发表结论的太医,可是气势凶猛了,“你们到底会不会医啊?看了如此久,一个个都没给个结论,皇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想要脑袋搬家了才肯说实话啊?”
姚太后也心急如焚,早已派人盯着安帝的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了,只要安帝一睡不醒,或者直接驾崩了,那她的计划便可以实现了。
各怀鬼胎的众人,一个个都盼着安帝死,除了睿王!
没错,睿王是个孝顺的,所以他不希望安帝出事,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便是,他不想继承皇位,也不愿意看到安王称帝。
睿王是无心政事,但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大安国的黎民百姓。
安王的野心,恐怕没有人不知,即便是三族也很清楚,与狼为舞,那也只不过是暂时而已,狼始终是狼,它要向你反扑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只要机时对便可。
所以安王勾结三族之事,萧墨寒很清楚,安帝也清楚。
但他们都未有行动,并不是因为纵容,而是时机未对罢了。
至于姚太后,这一次恐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宫人前来,悄悄来到姚太后身边的孟嬷嬷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
孟嬷嬷听后大惊,连忙躬着身小步但又快速的来到了姚太后身边,同样在其耳边将信息传递而去。
姚太后深皱着眉,没想到萧墨寒如此不怕死,竟然在这种时候把三百名银甲卫带进了宫里,同时把百官也召入宫中。
若是她认了让桂嬷嬷传口谕之事,恐怕她还真的认了谋逆之罪了。
用力地握住孟嬷嬷的手,指套在其掌心写了一字。
孟嬷嬷点了点头,随即便安静地退出了养心殿。
风风火火的,孟嬷嬷带着数名宫女和太监前来。
见到骑着马的萧墨寒之后,立即下跪相迎:“老奴慈安宫孟嬷嬷见过摄政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来太后娘娘真的很急着要见本王,一个桂嬷嬷还不够,现今又派孟嬷嬷来了,既然如此,那便带路吧,本王立即遵从太后娘娘的口谕,抗圣旨遵懿旨!”萧墨寒横眉冷眸对向孟嬷嬷,像是妥协,实则为何意,众人皆知。
可孟嬷嬷却带着疑惑问道:“王爷此为何意,老奴不知,老奴确实是太后娘娘派来催促王爷,可是太后娘娘并无让王爷抗圣旨之意啊?难道王爷进宫不是看望圣上吗?”
哈!
真是好计谋啊!
华筝总算见识到了,这宫里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成为弃子,桂嬷嬷方才未有反驳,如今出来一个不同版本的内容,还真的只能如桂嬷嬷自己听言,误传姚太后的口谕了。
看来,在这宫里,需步步为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