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与萧墨寒在马车里,银剑似乎察觉到什么,所以马车直接赶进了摄政王府的后门,停好了也未出言,静静地守在马车旁。
若有人前来,他则立即止住对方,不让对方大声说话。
确实事情并不是十分紧急之后,便交待如何处理,不让人打扰空空无也的马车,甚至连靠近也不许。
这样子的错觉让人以为萧墨寒与华筝都在马车里睡着了,可事实上如何,李安然最清楚,银剑也多少有些察觉,只是不敢大胆猜测。
一个时辰之后,萧墨寒醒来了,却见离他们不远处的婴儿床上的豆豆拼命想要往华筝所在的方向伸手,咿咿呀呀地不停地叫着,似图将华筝唤醒,好抱抱他。
萧墨寒本就睡眠浅,若非华筝在自己的身边,恐怕他也不会睡得如此沉,就连自己如何进入到空间里都不清楚。
可以说他是被豆豆的咿咿呀呀声给吵醒的。
看到萧墨寒从床上起来,豆豆伸手求抱的方向也变了,原本平伸,现今因为萧墨寒的高度而变成了高举双手求抱。
萧墨寒本欲不搭理他,可又怕他吵醒了华筝,不甚情愿地将人给抱了起来,待出到竹屋外,方训道:“日后不可再求你母妃抱你,都这么大了,整日求着母妃抱抱,成何体统。”
几匹都快成精的马儿早就在竹屋篱外张望等着了,若是以往,马儿和大花早就进屋里叼起豆豆在外玩去了。
萧墨寒抱着豆豆出不训示的话,动物们都听见,大花张开大嘴,似图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是萧墨寒在它张开那大嘴之时,便一个锐利的刀眼横飞而至,吓得大花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至于三匹马儿更加不敢放肆了,恨不得立即逃走。
可是豆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大花它们都忍不住想从萧墨寒手中将他给解救下来。
萧墨寒冷哼一声,大花和三匹马儿撤腿就跑,唯有在心里默默替豆豆祈祷。
豆豆在萧墨寒的怀里也不敢放肆,再加上大花和马儿都跑了,更加不敢乱来了,豆般大的泪珠儿挂在脸上,甚是委屈。
萧墨寒黑着脸,但是还是伸出手轻柔地将他双眼吊挂着的泪珠儿给抹去,“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身为本王的儿子也不许掉泪儿,昨夜你闹腾,本王原谅你,但今日你已一岁了,不许再胡闹了,一会你母妃醒了,也不许向母妃撒娇,可明白了?”
豆豆巴眨着大眼,似懂非懂地看着萧墨寒,未有表示。
可萧墨寒也不理会他是否听得懂,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
玉佩并不大,许是担心玉佩会被豆豆不小心摔坏,围着玉佩一周都用纯银给包裹住,而留着玉佩的中心写着一个“萧”字,另一面则写着一个“宇”。
虽然一开始萧墨寒是不想收下这个“儿子”,可是华筝喜欢,即便心里再难接受,他还是把他当儿子看待了。
萧墨寒亲手将玉佩挂到了豆豆胸前的衣服上,豆豆感觉很新奇,低着头,小手把玩着,不时还想往嘴里塞,偶尔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萧墨寒数次把玉佩从豆豆的嘴里“解救”下来,许是离得竹屋有些近,所以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些,“这可不能吃的,你若饿了,父王命人给你命膳食。”
方才还对豆豆自称是“本王”当这刻着“萧”字的玉佩给豆豆戴上之后,萧墨寒连自称都变了,可见这一次,他是真心把豆豆当成是自己的儿子来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