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胃里一阵翻涌,忍得脸色煞白,头晕的厉害,只能软软地靠在身边男人的身上。
景二少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表现的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把她的肩膀又朝他怀里带了带。
她深呼吸好几口气,心里默默骂了陆文宴好几句之后才觉得好受一点。
不过站在她对面的陆文宴听声音就不怎么好受,他冷笑几声,“景申,你把她送回来,自己也跟着来了?这么舍不得她还塞回来做什么?”
景二少哼了一声:“老子乐意。”
陆文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之前只是听说过景家有这么一位特立独行的二少爷,脑子里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老秦跟他描述过他和景申有些过节,不过他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这人有双桃花眼,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只是这见面,叫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姓景的有过节了。
“景申,”他脸色忽然肃穆,“如果你是想通过这个女人来和陆家攀上关系,给你们在海城扎根开绿灯,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选错方法了。”
陆文宴眉眼间一片冰冷,全是上位者的果决,“你给出的筹码,在我看来,全是垃圾。”
他说罢,眼风扫了一下还满脸呆滞躲在景申怀里的女人,然后低头坐进副驾,吩咐司机直接开走了。
闻清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她一扭头直接推开景申,口齿不清地指责他,“你在跟他说什么啊!你这样跟他激化矛盾我还怎么接近他啊!”
景二少挑挑眉毛,“你本事不是大的很,都能在过去那么艰苦的情况下激出一个时醉来,我觉得现在应该熟门熟路了吧,汇报下进度。”
闻清一听到他这些话就忍不住的翻白眼,“那时候能和现在一样吗?没有进度,今天你这么一搅和恐怕他只有更讨厌我。”
景二少撇撇嘴没说话。
闻清皱着眉头有些着急,“他叫我一起去警局,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闹成这样要怎么办……”
陆文宴被景申气跑了,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当然是跟上去,”景申一把拉过她手腕,“你不想去看看那个凶手现在的处境?”
她张张嘴,忽然心脏刺痛几下。
有些东西,她还以为只要她不说就能减缓着疼痛,谁知道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是揪心。
她当然想知道那些凶手的下场,报应,可一想到她用林琪能不能全身而退这件事来要挟陆文宴,叫他允许她待在陆家,就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又开始了?”景申一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闻清你这个木头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啊,只要你能把时醉找回来,还愁他不会帮你把林琪绳之以法吗?”
“那找不回来呢?”
“找不回来,你就自己去告,把林琪告进监狱。”
闻清目瞪口呆,“可是我们不是答应过陆文宴……不会告林琪吗?”
“嘁,凶手有什么人权,她欺负你这么多年,这都是应该的。”
“这倒是……”
“傻子,有时候看你挺聪明,有时候脑子就一根筋,”景申又哼了一声,“走吧,我带你去警局,去你的孩子他爸身边。”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了…”
“不好听?老子偏说!”景二少拉着她上车,“别磨叽了,去晚了就欣赏不到林琪她妈如今的落魄相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