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的眼泪说来就来,拉着陆文宴的衣服死死不松手。
她就是自私,她就想把时醉找回来对她好,日子太苦了,她就想找回这么一点属于她的甜,有什么不对吗?!
她越哭越凶,原来都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见的眼泪,现在跟闸门被拆除了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涌,“陆总,救命……”
闻清哭的厉害,把站在一边的林琪看得目瞪口呆。
林琪刚才在门口就看到玻璃里面的妈妈不知道听这个小贱人说了什么话,脸色骤变,甚至露出一股万念俱灰的表情来,她心里一急上手就推了小贱人一把,没想到这女人现在说变脸就变脸,“闻清你还要不要脸?!救命?我怎么你了?”
闻清被她的声音吓到,猫儿一样朝陆文宴身后躲了一下,“你别打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知道你和你母亲一样想让我死……”
“这可是在警局!你瞎说什么!”林琪脸色一变,赶忙朝周围看看有没有警察注意她们,“你忘了你的承诺了?!”
闻清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躲在陆文宴胳膊后面,眼泪汪汪的抬头去看陆文宴,“陆总,你……你帮帮我。”
男人似乎在低头看她,她心里有些忐忑。
良久,他终于开口,口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冷,“松开。”
闻清愣了片刻,呆呆的把手松开,她清楚的听见旁边林琪意味明显的嘲笑声,仿佛在嘲笑她这么卖力的装可怜博同情,结果陆文宴连一丝丝的耐心都不肯给她。
“闻清,”林琪声音缓和下来,像个又打了胜仗的将军,“回家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说罢,林大小姐拉着陆氏总裁的袖子,施施然出去了。
留下闻清一个人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那男人的温度。
她心里酸涩的想,上一回,也是在这间警局,她受到旧同学的欺负,还是时醉从天而降把那两个欺负她的小人赶跑了,他甚至丝毫不在意她的小算计,只在乎她有没有受伤。
她从记忆力回过神,捉紧手中的盲杖慢慢朝外头摸索。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还有三个月,她要把和时醉一起经历过的一点一滴全都在陆文宴身上复刻一遍。
“宝宝,你保佑妈妈,一定会顺利找回爸爸的。”她喃喃自语,“一定。”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不过陆文宴和林琪竟然不在陆宅。
李姐看见她一个人走进来,赶忙迎上去,“哎呦我的天爷,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少爷……唉,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一起出去了呢,说是林小姐心情不好,去锦湖边散心了……饿了吧?瞧你这脸色,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李姐是陆家的老人了,听说是陆文宴小时候就在陆家做工了,这么多年下来倒也算陆文宴半个长辈。
闻清听着李姐一边小声嘀咕“作孽哟”一边给她拿东西吃,心里那股疯狂扭曲别扭的劲头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些。
她喝掉小半碗粥,脑子终于清醒了许多,“李姐,能不能……拜托你送我去个地方。”
“这……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得等着他呢,除了我做的夜宵,他吃不惯别的,要不明天?”
她眼珠微微转动,瞳仁里的精光一闪而过,“用不了多少时间,算我求你了李姐,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