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昨夜那场颠覆认知的风暴、那个失控的吻、那些沉重的秘密和恐惧,都只是幻梦一场。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宋知宴半山别墅冰冷的客厅时,
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宋知宴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质衬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姿态狷狂不羁。
丘秋则是一身米白色的丝质衬衫和笔挺的西裤,清冷利落,
正一丝不苟地为他准备着着衬衫和袖扣 ,动作精准得如同在调试一件精密的武器。
阳光勾勒着丘秋专注的侧脸,她微垂着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宋知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她挺直的脊背,到被衬衫包裹的、纤细却蕴含着爆发力的腰肢,
再到那笔直修长的双腿。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却不容置疑:
“换你喜欢的长衫吧。”
丘秋整理袖口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平静地看向宋知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宋知宴没有解释。
丘秋喜欢穿长衫。
不是那种宽袍大袖的传统样式,而是经过暗堂顶级裁缝特殊改制的、极具现代感和实用性的战斗长衫。
面料是顶级的、带有特殊防割涂层的混纺材质,挺括垂坠。
扣子从高领一路严谨地扣到小腹上方,将脖颈和锁骨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下颌。
窄袖设计,袖口收紧,方便行动。最妙的是腰线和臀部的剪裁,如同第二层皮肤般,
完美地贴合着她紧致流畅的腰臀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充满力量感的诱人弧度。
下摆硬挺,开叉恰到好处,行走间如同猎豹般迅捷无声,
抬腿踢击时,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和速度,凌厉得如同出鞘的刀锋。
丘秋会在里面搭配各种宽松的丝绸长裤,或者干脆是同样便于行动战术裤。
这种装扮,让她在需要瞬间爆发的格斗中,动作能舒展到极致,
每一次抬腿剁向敌人关节时,都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致命美感。
但宋知宴不喜欢。
或者说,他讨厌。
他讨厌那长衫过于冷硬利落的线条,讨厌它勾勒出的、让丘秋显得如同绝世凶器般的锋芒。
他更讨厌……当丘秋穿着这身出现在家族聚会、或者某些公开场合时,
他那些兄弟们——宋知昀、宋知旸、宋知暄——
以及其他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落在丘秋腰臀部位那赤裸裸的、带着贪婪和觊觎的眼神。
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让他心底的暴戾几乎要破体而出。
所以,他总是希望丘秋穿得更“软”一些。
柔软的衬衫,垂坠的长裤,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像一柄随时会割伤人的利刃,更像一个
……温顺的、可以掌控的Omega。
尽管他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丘秋没有多问,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几分钟后,她再次出现在宋知宴面前。
一身墨色的长衫,如同夜色流淌在她身上。
高领窄袖,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只露出一点白皙的颈侧皮肤。
挺括的面料完美地包裹着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在腰臀处收束,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如同猎豹般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曲线。
下摆垂坠,随着她的步伐,划出冷冽而优雅的弧度。
里面是一条同色系的、质地如流云般的丝绸长裤,裤脚收束在黑色的软底短靴里。
很好。。。很好的遮住了。。。双腿间的平坦。。。
她站在那里,如同一柄被收入最名贵刀鞘中的绝世凶器。锋芒内敛,却更显致命。
宋知宴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从她挺直的脊背,到那被长衫包裹的、引人无限遐想的腰臀曲线,再到那双在丝绸长裤下若隐若现的、笔直有力的长腿。
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转身走向门口。
“走吧。”
寰宇大厦顶层,宋知宴的私人办公室。巨大的空间,冰冷的金属与玻璃材质,俯瞰着整个S市最繁华的CBD,如同一个冰冷的权力王座。
和往常一样,丘秋如同最高效的处理器,开始处理宋知宴未来几天可能需要进行的、更重要的、也更隐秘的工作。
她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前,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滑动,调阅着加密文件,分析着数据,制定着预案。
墨黑色的长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专注的侧脸在屏幕的冷光下,清冷得如同冰雪雕琢。
宋知宴则靠在他那张巨大的、如同王座般的办公椅上,目光却并没有落在面前堆积的文件上。
他看似随意地翻动着手中的一份报告,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丘秋在办公室内走动的身影。
她起身去文件柜取资料,长衫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冷冽而优雅的弧线,
丝绸长裤下包裹的腿部线条若隐若现。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丛林,
阳光勾勒着她挺直的背影和那被长衫包裹的、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
她微微俯身,在宋知宴的办公桌上放下几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
一缕柔顺的黑发垂落颊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白桃乌龙的清冽气息。
宋知宴的目光,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个瞬间。
那墨黑色的长衫,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战斗服,更像是一层包裹着致命诱惑的、冰冷的丝绸。
它勾勒出的每一道曲线,都无声地诉说着力量与柔韧的完美结合,
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独属于丘秋的、冷冽而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这份隐秘的、带着一丝病态贪婪的欣赏,却无法驱散他心底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恐惧和沉重。
昨晚一夜未眠。
“丘秋会死。”
“会失去丘秋。”
这两个念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整夜,啃噬着他的神经。
那个“完美母体”的结论,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丘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现在能做的,除了死死捂住这个秘密,不让一丝一毫的风声泄露出去,还有什么?
他需要丘秋一直待在他的视线里,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待在他力量所能覆盖的最核心区域。
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更强大的、足以碾压一切的力量!
足以在未来某一天,当这个秘密失控、当那些贪婪的鬣狗嗅到血腥味扑上来时,能够将丘秋牢牢护在身后,碾碎所有威胁的力量!
他需要掌控更多,宋氏集团?暗堂?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金钱、权力、武力、人脉……一切能转化为保护壁垒的东西!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心底疯狂燃烧,驱散了疲惫,带来了近乎偏执的亢奋。
上午两个冗长而充满算计的会议结束,宋知宴靠在椅背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一夜未眠的疲惫终于开始侵袭他的神经。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依旧在处理文件的丘秋。
墨黑色的长衫衬得她沉静如水,阳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丘秋……”
宋知宴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
“我……”
他想说,去休息室睡一会儿。
想让她也一起去,哪怕只是坐在旁边,让他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能稍微安心片刻。
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叮咚。”
办公室内嵌的通讯器,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
紧接着,秘书那训练有素、带着一丝公式化甜美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空间:
“宋董,阮倩倩小姐来了。”
阮倩倩。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宋知宴和丘秋之间激起无声的涟漪。
那个新晋的流量小花,信息素是甜腻茉莉奶香的娇软Omega。
那个在高架桥的生死追逐中,
被他狂暴地按在车后座上、操弄到失禁、生殖腔口都被强行顶开的
……昨天之前都还让他觉得新鲜、上头的一个玩物。
宋知宴的眉头瞬间拧紧,眼底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他下意识地看向丘秋。
丘秋已经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宋知宴,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见宋知宴没有立刻回应,她如同过去无数次处理类似情况一样,
习惯性地、用她那清冷平静的声音对着通讯器回复道:
“让阮小姐进来。”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预约。
宋知宴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反驳。他靠回椅背,脸上恢复了那副惯常的、带着几分慵懒和疏离的表情,
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未消的疲惫和更深的阴霾,挥之不去。
沉重的办公室门被无声地推开。